他的态度转变太大了,明明之前像是对她有意见,当面也敢摆脸色,但是当她真正有危险的时候,他一个秦国国公府的小郎君,对她这个毫无关系的晋国皇后却如此上心,连掩饰都顾不上,就一门心思的替她想出路。

只是姜妱心里已经有了定论,再加上就算把这话问出口,谢泽辉也有一百个理由可以搪塞过去,姜妱也不想听这些借口,于是也就不多此一举发问了。

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老夫人说的对,谢郎果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,看我是个弱女子,所以这样照顾关心,多谢了。”

……她把他关注她的理由都想好了,谢泽辉僵了一下,接着嗤笑道:“我堂堂男儿,自然不会为难你一个女人。”

姜妱“嗯”了一声,接着看他神色不自在的提出告辞。

等他一走,殷宪牵着弟弟的手走了过来,她方才站的不远,也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,知道谢泽辉没有多说什么,她心里其实有些犹豫,要不要主动跟姜妱透露这里面的关系,但是出于一国储君的政治敏感,最后还是憋了回去。

不是她不信任自己的母亲,而是这件事实在牵扯太大了,事关最高机密,除非皇帝——这里不能说是她父亲,除非皇帝同意,不然她不能跟任何人吐露半个字。

当然殷宪不知道那个“机密”本身行事有多么肆无忌惮,就差把通敌的铁证贴在脑袋上给姜妱看了。

殷宪往回走的一路都有些心事重重,正巧章远前来请安,姜妱就带着殷宴先回了房间,又哄他坐在毯子上摆弄围棋玩,这才坐下来发呆。

丝萝上前来给她倒了茶,见她面色沉郁,似乎若有所思,便关切道:“您怎么出去了一趟,倒像是有心事了。”

姜妱摇摇头:“在这样的境地,什么时候能没有心事呢?”

丝萝看着她喝了一口茶,神情仍然没有松快,不禁劝道:“您别想太多,船到桥头自然直,即便是进了京,也没人能把咱们怎么样。”

姜妱见她心态比自己好的多,原本还非常焦虑不安,随着离秦都越来越近,反倒越来越平静了。

“丝萝,你难道不着急回去么?我也就算了,你在晋国却还有兄长家人,被我连累的离家这么远……”

丝萝神情认真,言语则有些犹豫:“娘娘,若奴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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